男人的花园
孩子都在实验小学就读。这帮农村和郊区来的孩子,父亲或者父母双双在东南沿海挣钱,以支付高昂的择校费,老人和妇女成了孩子的专职厨师和专职接送者。去年夏天,洪静浪来租房,何姐本不打算租给他,她怕青壮年房客会妨碍自己的自由,比如,穿着宽松的睡衣走来走去。“你儿子上幼儿园?谁负责带孩子?”当时,何姐看似随意地问他。洪静浪回答:“我自己带。”“自己带?”“自己带。”“你有时间?你什么工作?”“在晚报工作站。”“哦。你夫人呢?”“走了。”“走了?哪去了?”“跟人家走了。”洪静浪神情平静地回答。他心里其实不想这么回答,但每次都是身不由己。事实就是这样,无论怎么粉饰,伤疤就是伤疤,无法掩盖。作为男人,他已经“衰”到这种程度了,再衰也衰不到哪里去。或许是出于对弱者的同情,或许是出于对洪静浪大眼睛儿子亮亮的喜爱,何姐破例让他们住下。不过,她不打算为唯一的青壮年男性房客洪静浪,改变生活习惯,进进出出,依旧穿着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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