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之疡
大半皆童矣”。被毁的还不止一处地方呢。树木生长是要时间的,而伐木倾刻足够。制墨年产量的不断增大,虽然可见当时读书风气之盛,但恰恰从另一个侧面,反映了我们古人也是顾头不顾尾。固然和当时的科技有关,固然和当时的生态远远没有现在恶化有关,但这种思维方式,仍然是鸵鸟式的。恰好读到明曹臣《舌华录》里的一则轶事:宣和年间,乐部的焦德有一天跟随宋徽宗游览禁苑,皇上指着花竹草木询问它们的名字,焦德说,都叫芭蕉。皇上诘问原因,焦德回答说,禁苑的花竹,都是从四面八方弄来的,路途遥远,一直巴望着,终于到了上林苑,都已经枯焦了。严格说来,大树进城,抑或是南树北迁,和伐古松制墨还是有些区别的。大树毕竟只是进城,还不至于要它们的命(也有不少严重水土不服过早离世),只是它们很孤独而已。花竹是例外,它们显然已经变“疡”为“殇”了。伴随着树们孤独的当然还有广大农村的怀抱,因为,那些原来在广袤田野里和山水一起安静而自由成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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