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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着棋

趣就是把牛放到鲤鱼坡上去,端坐在一人多深的茅草旁的某块石头上,将那过膝的长手支着腮帮,痴痴地想想、笑笑、想想……身上还是那件皮夹克,只是褪尽了光亮和色泽,活像一张挂在乡下人屋檐下的晒干了的狗皮,其间黑线缝的、麻绳拴的伤口愈见增多,扣针却不再用了,只是披着,这一则因为衣服本身不再出色,二则因为穿者发胖了。多奇怪的事,居然发胖了,胖得两只脚不再那么窄而撇了,胖得脑袋无法那么前伸和上昂了,胖得牛蛙似的阔嘴大口已不显阔了,加之他胸膛、颈项、手臂、腿肚子常年晒得通红,有时看去竟像个阿弥佗佛的山中和尚。毕竟不是乡下生乡下长的,那肤色不能由红转黑,由黑而转为上了釉似的发光。他再晒也只是一味地发红,最后在皮肤上种满了痱子一般粗糙的红点,像一张颜色怪异的沙纸。他就挂着这张沙纸般的脸,呆坐在某块石头上,痴痴地想想、笑笑、想想……牛则在一旁饕餮大嚼。忽然他摸出自己的下巴刺出了几根白胡子。我先前并未见过他长有黑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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