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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着棋

易见出变色的黑面皮竟紫胀了起来:“老牛,帮我一下!”他空袖管一甩,拧了一个结。上来两个厨子,一个是东校的老卓,另一个是高校长从外面请过来的癞子老牛,这人胖得连耳朵都肉乎乎的,仿佛在脑壳上挂不住了。冠生毕竟是个书生,且刚来,并不知道这小镇上是不作兴斗嘴的,嘴再阔也敌不过胖厨子的油掌。于是在一顿叫骂声中终于被扯出去了。“现你娘的世,脱了你娘的裤子来现世哟。”厨子嘟哝道。实在就是斗嘴,冠生也未必就斗得赢镇民们。这时高校长的黑脸上又恢复了亮光,长吁短叹地向地区的主任和县里的局长们连声道歉:“首长莫见怪,这人是神经病。”我们这里都是管精神病叫神经病的。众人听了这一解释,猝然大笑,忙松动了膝盖,坐下来赶紧慰劳那已馋累了的舌头。当真算他个神经病倒也好了,可过后却把他当作攻击教育革命、诬蔑大好形势的现反分子扔进了土牢,和我做了号友。我当时坐牢是因为年龄的关系,你晓得,那时节年龄大亦是一桩了不得的罪孽,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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