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
。”他对自己说。可当他看到沙漏中最后一缕细沙凝固在玻璃球间的空气中时,心里再也没有侥幸。灰色的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他望向窗外,灰色的太阳被随意地贴在天空中,像是一幅二流印象派画家的涂鸦。这次的灰色近乎铁灰,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沉重。这并不是好事,说明他这次发病的时间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久。彼蒙站起身,走出了费尔南多医生的办公室。外面的情况并没有好多少,一切都凝固了,街上的行人都保持着前一秒钟的姿势。一个女孩儿的气球脱手飞出,凝在半空,她仰头望着,嘴唇张开,似乎在喊着什么。彼蒙走过去,把牵着气球的线拉下,轻轻地系在女孩儿的手腕上,而女孩儿还保持着追逐的姿势。彼蒙在公园里坐下了。周围的一切都是静止的,他像是坐在一个巨大的城市雕像中,一群鸽子悬在头顶,四周都是散碎的阴影。彼蒙孤孤单单地坐了很久,然后,他决定开始行走。他的生长还在继续,与其坐在这城市里衰老,不如去见见世界的其他地方。彼蒙向东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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