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信
说,从童年的“我中心”走出后,对各式各样的“我”的兴趣就没有中止过。没想后来做了人物记者,时常坐长途汽车,蓬头垢脸对着窗外打一个深深的哈欠,在陌生的角落下车,然后和陌生的人聊他们的人生。前年春节后,我去云南村落采访被打的作家洪峰,采访得太晚又胃痛,干脆住到医院。 夜里各自躺在病床,聊了整个通宵。没有采访提纲,沿着精神线索、生命尊严的体验漫谈下去,想来真是宝贵经历。后来去四川小城采访拳击队,周末随少女拳击手回家,挤在一张床上听她小声讲述自己,也挺美好。最近去了一趟韶山冲,每天这里总是那么起劲。旅馆旁边的老头成天独自在门口晒太阳,面无表情,看不清是不是怡然自得。我去和他聊天,他种了一辈子田,表达起来也有充盈内心——他琢磨病痛的人能不能自杀,自私和无私的辩证,人性的真实要不要尊重,共产主义能否实现。偶遇老农精神世界,算是这一趟的惊喜吧。各式的人中,能看到痛苦绝望,钻营卑琐,也能看到勇敢执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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