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蒋方舟谈写作
记忆,胡兰成的《今生今世》、王鼎钧的四部回忆录,最动人的部分都是童年少年时代——你在自己的书中大大发作了一场,像从监狱里(童年的监狱)放出来,立马回头指着围墙,大跳大叫。蒋方舟:我对于父亲、母亲、祖父母的情感描述得过于粗暴、灰暗和不留情面。以至于很多读者出离愤怒,甚至有生理上的抵触——其实得到这样的反馈我还怪得意的。对我来说,这就是我无法回避、也拒绝美化的童年。陈丹青:我不觉得“过于粗暴”。你看,最爱最恨的,都是家里人。你瞧人们私下谈起长辈时那份怨恨歹毒!那些谈起爹妈无限温情的写作,我不感动,有时还起厌恶——人与爹妈的关系远远复杂得多——你并没辱没父母,而是,人只有在描述至亲时才会咬牙切齿——这就是文学:你在怨怼时,钻进了文学,这才妙啊。我绝不因此以为你有一对坏爹妈,只是边读边想:咦!这家伙真能写啊!蒋方舟:哪怕再熟悉的旁人,也只不过让你失望愤怒,而家人,爹妈,畏惧、沟通之困难,有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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