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
到嗓子眼了,赶紧和妹妹奔向医院。刚坐上车,又来电话说要把大娘运回家了,我心里一下子像掉进了无底洞,时间紧凑得来不及回味这生与死的落差。回去的公车上,我禁不住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回到家里一切的乱象已经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大伯家的场院里一下子聚集了许多急手急脚忙乱错愕的同姓人。冲进里屋,床上直挺挺地躺着大娘,我们这些晚辈扑在床前泣不成声。突然有一阵停电了,房间里也只剩下我,长辈们又提醒说灵床前不能离人。我就这么守着,心里满是对尸体的各种惊惧。傍晚时分要移灵了,小院里又开始骚乱,在长辈的指引下,我的堂哥堂嫂们笨拙地端来一盆洗脸水给大娘擦洗和穿寿衣,堂哥和堂嫂们还要挨个抿一口那擦洗过尸身的水。要抬尸身了,我终于见证了尸体真的是很笨拙沉重的:七八个壮汉一个搬头,两个用粗原木担身体,一个扶屁股,两个抬脚(因为大娘闭眼时下面还插着导尿管,还要专门一个人去拔那管子)。众人“一二三”一起使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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