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三水四
视野2014年第8
茶三水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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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朋友聂勒是个佤族人,黑脸,写诗。他在冬天开始的时候送我一盒茶叶和100多个核桃,他交代说,核桃是他家种的,茶是佤山产的。我闻闻茶叶,摸摸核桃,看看聂勒,他的眼球很白,因为皮肤黑的关系。他的眼睛里有一种遥远的东西,虽然他已经来到昆明十多年,读了大学,在出版社工作,还是很遥远,酒过三巡,他就要唱佤族的歌,他的歌我们谁都唱不来。歌一响,我们就好像坐上了飞毯,进入梦,去到遥远的佤族世界。歌声停止,我们跌一下,又回到现实中。聂勒是个眼睛会发光的男子,不,是条汉子。我把他送我的茶放些在茶杯里,倒上开水,少顷,水色变成了深秋的颜色,褐黄,重些的茶叶,已经沉到了底,轻些的浮在水面,降落伞一样缓慢地一片片地打开,然后旋转着落下去。茶是清心的。茶,再怎么泡,它还是水,再怎么看起来颜色浓烈,它还是水。但它不再只是解渴。到了清心,就进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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