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死亡开始（下）
着，可是他做了无数个梦。那些梦或真实或虚幻，梦里他见到七彩云端的哪咤和可以将身体瞬间分离的虫。醒来后他给儿子拨电话，他听到儿子说，我没去溜冰场，我在学校。马涛吁一口气，儿子接着说，我在学校操场，溜旱冰。似乎不再有愤怒。似乎没有力气没有兴趣愤怒。马涛发了一会儿呆，锁上门，毫无目的地走向市区。他在一个岔路口停下，他想起高胖子说过的那个女人。那女人在路的拐角那边卖水果，那女人毫无理由地跟高胖子讨要一万块钱。马涛想他也许应该去看看那个女人，买她一两斤水果，或者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去，余光瞟她一眼，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马涛真的往那边走了几步，可是一辆横在马路中间的抛锚的卡车让他放弃了这个打算。马涛转身，突然想起该吃午饭了——不是饿，而是到了午饭时间。马涛随便打一辆出租车，对司机说，帮我找一家川菜馆。——不是他喜欢川菜，而是他讨厌川菜。讨厌的东西一定要尝试一下，这是他昨天夜里送给自己的告诫。歌厅里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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