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死亡开始（下）
的唇间，戴宝宝用狐狸一般慵倦的眼神看着他，又将那根烟，递进他的手里。那时的戴宝宝，世间最圣洁最迷人的女神。女神变成野兽，变成魔鬼，变成贱货，变成婊子，只需一个瞬间。这与他的死亡无关，与他在死亡来临时对她的态度无关。现在马涛坚信，即使他活得足够长，总有一天，总会因为一件事，戴宝宝会离他而去。离他而去的戴宝宝与他的纠缠并没有因此了断，她将尽其所能，将他折磨。所有与他有关系的女人，都在将他折磨。戴宝宝。王艳。沈香。返程的飞机上马涛决定放弃沈香。决定放弃沈香的原因是因为他对能够找到沈香已经心生绝望。假如沈香离开小城以后再没有返回，那么，他将永不会找到她；假如沈香一直生活在这个小城，那么到现在，已经二十多年。二十多年里他从没有遇见沈香哪怕遇见长得像沈香的女人，那么，在他剩下的日子里，更不可能遇见她。沈香真的从他的生命里彻底消失，沈香是二十多年以前就已经迸裂的绚丽气泡。马涛在床上躺了很久。似乎他没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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