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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着棋

。屎尿满裤变成常事,且再没人敢为我冒一点风险,我于是总在半夜里光着老屁股躺在冰凉的湿地上煎熬,闹出风湿,腰酸腿疼,终夜呻吟,几番想绝了,要了此残生……车老头有点说不下去了。那似笑非笑的左颊抽搐着,哆嗦着……后来,我们好歹活着被放了生,回到学校。我依旧教书。他因头上镇着高九通,帽子摘不下来,于是罚做杂工。扫校园、清厕所、抹门擦桌、修理杂什,到厨房劈柴、推煤、担水,无事不干,此外还兼放两头牛。从早到晚,手脚没一刻停歇。不过这虽然辛苦,比起牢中毕竟还像个人过的日子,因此他并不反抗,甚至相当勤谨。而身子也渐渐恢复,脸也红活了;金丝镜找人配过了镜片,断脚也用铁丝和胶布接好,戴将起来;那已没有多少光泽的皮夹克虽然破了许多口子,坏了拉链,但用粗线缝了,扣针别了,也还能完整地遮住体肤,依然有几分洋劲。加之他整日走东窜西,和四周镇民农民交往甚密(人家不管现反还是旧反,有的还要嫁女把他呢!)居然变得大有地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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