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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着棋

嚷道:“车老头,来,我们杀一盘,干几杯。”我老伴见他那快活样子,忙去捅火、热菜。我们则摆了酒杯,排了棋子,杀将起来。但他其实无心下棋,刚搁了当头炮,便凑近我忍俊不住地说道:“要判五年,老车,真他妈过瘾。”“你如何晓得?”他又伸头、昂首,把下巴摆到一边去,金丝镜下闪出神秘的光来。趁他高兴,我也告诉他(我这时又是什么教学组长了,颇知一点内情):“准备给你平反昭雪了。”这实在是情理中的事,他并不惊讶,只静下心走棋去了。鸡热上来了,腊肉切上来了,花生米炸好摆上来了,酒也斟上来了。忽然门口一阵鸡飞狗跳,我那莽撞的崽冲进来喊道:“爸,高校长喊你开会。”“高校长?!”“是高校长呀!他刚才坐县革委的吉普车回来的,神气得狗样,全镇都在议论呢。”我发觉冠生忽然像团挤干了水的腌菜样,迅速地皱起来,小下去;那捏着个棋子的,指背上长满汗毛的大手震颤得久久落不下棋盘去。人命三节草,不晓得哪节好。冠生这回非但没有转过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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