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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着棋

,搭了个小窝。那婚礼是这镇上从未见过,极为不耻的,不但没有摆酒席,拜天地,也没有用几辆脚踏车去女家把新娘子连带金边马子桶及缎被绸衣诸晃眼嫁妆一道驮了来,甚而至于竟没有散几颗糖,贴副把对联,响几颗爆竹,更为严重的是全镇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此事(我也不知道),两人就这么抱着两床旧被子像狗一样地滚到一堆去了。而且据说女的是被那驼背鞋匠爹打将出来,从此不准还家的。于是乎,奸夫淫妇的美名就愈加大了,有多事的没牙的老太婆则说他们抄不出崽来,即使出得崽来也不会有屁眼的。真是没有崽倒也谢天谢地了,可怕的是果真有了崽到底怎样过活,真想也不敢想。后来我去看过了,只是一间别人搁农具的棚屋,又小又矮,特别是门楣,高大的冠生每回进去必得鞠个九十度的躬才行,大概是老天也看不得他那伸头昂首的傲样子了。屋中一架床,一张桌和一只凳皆是冠生自己斧削绳捆做成的,箱子是小店里装酱油的,铺了几张报纸而已。最为奢侈的铁皮暖瓶和搪瓷脸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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