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的晕眩
沪何尝梦见30年后的畸形繁华;纽约,帝国之城,群厦森然,又岂梦见远远地有人正在策划袭击她:在我离开纽约的翌年,当着全世界的面,世贸中心双子座轰然倒塌了。人历经世变,时代也历经世变。近时读台湾散文家王鼎钧回忆录,他是抗战年代的山东流亡学生,熬到日寇投降之日,却是他最苦恼的时分:父老托人转告他:千万不要还乡,山东全境的九成地盘已被共军占领。日后他逃去台湾,移民纽约,到了七八十岁,详详细细写成四部回忆录,有如私人版的《战争与和平》。在私人回忆录中,“时代”落实为故人、往事、旧地。王鼎钧的同学大致遗散,他写了上千封信,寻找他们;当年的流亡学校设在安徽阜阳,他写到登临阜阳古塔的那一天。近时巧遇两位来自阜阳的民工,问起那古塔,居然还在。我也想念流浪的旧地,但没再回去。不回去,是为刻骨铭心的记忆不被更动么?或如王鼎钧那般,只想存着记忆,以后写出来?那天,乌镇的两头牛仿佛在说:老兄,我就是你的记忆。人怀念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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